“我知道，以眠今天很伤心。”霍司明的话从耳边传来，苏以眠慢慢回想起，那种疼痛从心脏蔓延到全身的感觉。

    那就是苏以浩在说出那些刺人的话的时候，给苏以眠的感觉。

    如他所愿，的确很伤人。

    霍司明的话语再次响在耳边：“很多时候，人都是会说出违背本心的话，并且误以为那就是本心的。就像你弟弟，他也只是在那个阶段，很多想不清楚的事，迷茫的怒火，一股脑地发泄出来，才会有今天的结果。”

    “违背，本心的话？”苏以眠有些迷茫。

    “对。所以我知道，以眠在疗养院说的话，也不是真心的。”

    苏以眠和霍司明的眼神相撞。苏以眠好像在情绪的大海中，找到了一块坚固的岩石。

    慢慢回归的理智，总算让苏以眠好受了些。

    沉默了一会儿，苏以眠看了看天色，说道：“天黑了，快把油上上吧，司......明。”

    霍司明的眼中.出现一抹狂喜，抓住苏以眠的肩膀，说道：“你叫我什么？司明？”

    叫就叫了，苏以眠不习惯扭扭捏捏，随即大大方方的说了句：“司明，快去上油。再不上油，明天我们上班都得迟到。”

    霍司明一把拿起油桶和漏斗，三下五除二的上好油，车子启动。

    苏以眠上车，霍司明好像还不确定一样，抓着苏以眠又问道：“真的吗？真的叫我司明？”

    苏以眠有些无奈，哄孩子似的说道：“对，就叫你司明。”